“那是自然。”胡谪朝他点点头,语气中不见波澜。
“我知道你与我不同。你要下连子奴,一定是另有打算。你在下多大的棋,我不管着。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同你说明。”
孙十八郎倏然变得正色起来。
“什么事?”胡谪的神色比他还要严肃。
“连子奴是哑娘。”孙十八郎说道,语气大为痛心疾首,“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人割掉了舌头。”
夜已过半,此刻我正坐在马车里,对面是眼泪婆娑却口不能言的连子奴。她好像还是十分怕我,始终不敢低头直视我的眼睛。
这辆马车是孙十八郎自愿让出来的。
方才他百般不舍地与连子奴分别,见她一双赤足贴着地面,浑身瑟瑟发抖。他怜爱之心大起,便连同马车一起赠给了胡谪。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我心中又多了许多不解之谜。胡谪似是对我的所思所想了如指掌,一脸正色地对我道,这几日是多事之秋,现在应该好好找家客栈睡上一觉,到了明早他再告诉我那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其实我大可硬气地舍掉这些疑问一走了之,可当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连子奴坐上马车时,我鬼使神差地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