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却又隆重的步子。
她不急不絮地走到沉芒的面前。
第一次见她蹲下身。
第一次见她为人弯下腰。
第一次见她伸出手,以往的洁癖和疏离全都不在,她动作轻缓地替沉芒整理好齐肩的碎发,然后又视若珍宝般地轻轻抱起。
那瘦小修长的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映入很长很长。
隔着好远好远的距离,都能听到归华抬着头,目光直视前方,朝怀里的人说出的那一句话。
不长,有些短,却是那么那么地动听:“别怕。”
“为师在呢。”
短短六个字。
听入沈亡的耳里,她眼眶还没有红,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奇怪的是,眼泪就一滴,从右眼角猝不及防滴落。
“嘶......”沈亡定定地望着这一幕,突然之间,脑海里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神 经传来撕扯般地巨痛,她倒吸口冷气。
手指立即按着太阳穴,正准备揉,却发现又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