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亦或许是对楚暮还没有达到百分百的信任,目光在片刻的对视后,扶初又幽幽地垂下了眸,暗自嘀咕了一声:“谁知道呢——你大半夜的跑到膳房,鬼知道你到底安了什么心……”
扶初原以为自己说得小声,楚暮听不到,不想,在她的声音落下后,楚暮的声音便跟着响了起来:“我有什么非杀你不可的理由吗?”
楚暮的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无奈,让扶初心里跟着一愣。
她指尖微颤,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水中的白袍——好像没有,但转念一想……
“那可说不定……”扶初嘀咕了一声,她先前对这位大师兄也是百分百的信任,但她怎么都不想不到,到头来还是……
“……”楚暮微张着嘴,似想解释些什么,但他停顿了片刻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要是想杀你,也不会特地跑去膳房杀你。”
低沉的声音落入了扶初的耳中,扶初抬头,似懂非懂地看着楚暮——确实,他现在表现出来的种种,也根本不像是要害她……
“那你去膳房做什么?”终于,扶初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声。
她直直地盯着楚暮,小脑袋因为好奇而不由得跟着稍稍歪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