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衙门都有打点,自家还有一个小子现下在宣慰司中捐了个没品级的吏目,虽然无品,却颇能说得上话。
汪管事毕竟还是小看了自家主人,杨保儿虽然平日里过得斗鸡走狗日子,但对手下人从来是眼明心亮,这管事分明是在激将,‘打得好算盘’。
杨保儿沉吟了片刻,下定决心道:“也只能如此了……”
“硐主的意思是?”
“自家做下的孽,自家总要还的。”
“阿寄动不得。”汪管事如何还不能明白杨保儿的心思?只看那脸上的狠厉之色,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没些手段,父兄的家业早就被叔伯家瓜分了。
“硐子里土兵多有他的亲信,这一个不好,便又要生出事来。”掩饰住自家的小心思,汪管事拿着大义又劝起杨保儿来。
“你每月从阿寄那厮手中能分润多少?这般替他回护?”
汪管事脸色一变,“没有的事,硐主这是听了哪个乱嚼舌根的浑话?”
“上个月府城的何经济帮他出脱的金器中好像还有你半成?那是多少银子了?有一百两么?”何经济讳德固,世居贵阳卫,是府城中数得着的南北货经济,不似寻常的牙侩什么都做,本身也是一等一身家的大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