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艘船上总共不及自己这边的一半,即便把船队后面两艘观风色的小船一并算上,也就是些平民,这样的一战居然能够败,居然还会败。这三十人可都是部中的精锐,历年与周边土司见仗都是冲在前面的,这样想来船上的那几人是何等的厉害人物,尽然对上自家的勇士还能如砍瓜切菜一般。
而更加令其心中恐惧的还不在于武勇,而是神射,西南民风彪悍,兼又密林遍布,并不缺好的猎手,但行路在外,又是汉人,竟然能够在随身行李中带着弓箭。若只是刀剑还能说是防身,远程武器随身携带就不是一般人的作派,正在奢寄丑纠结着下一步的行动时,号角声恰时的响起了。
李敬德同样心绪起伏,纵然此处的水流不深,行船更是平稳,但因为身份的缘故依然让这位县中的户房吏员浑身的不自在。
本来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下吏,年过不惑的李吏员在县中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物,虽然是个吏员,却是好处没有,背锅倒是时常。原本被打发来与使团作陪,礼送出境也就是了,没想到这位喇嘛却觉得与那少年书生相善,非要一起坐船,却不想刚到县界便出了这事。
纵然是在此地呆的久了,对于外面的凶险也听得多了,可如此真刀实枪的见阵他一个书吏如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