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厚忽又想起,“阳谷先生致仕前是在刑部的云南司吧?”
他是个有心科途的,对于本地有涉的官员总是记得醒目。
“的确是在刑部云南清吏司,早前说是去年就要致仕,因为考察的缘故又给留用了一年,着实是辛苦。”
林培厚闻言笑道:“天成可能不知道,云南司可算得清闲了,多半也是因为要致仕的缘故才被调了去。”
“载德学兄何以如此说?”
王星平叫着林培厚的表字问道。
“那是当然,云南是边远地方嘛,官员只需考察不用朝觐,是以虽然也是麻烦不过只要地方的考语和揭帖便可一例定夺了,却是少了不少关碍,堂官也轻省。”
“咦?还有这种规矩?”不过王星平想想也是,云南天远地远,估计来回一趟京城就得一年时间,功夫都耽搁在路上,也就不要想什么治理地方了,就是不知贵州有没有一样的规矩,回去时倒该要打问一下族叔。
王之麟在旁催促,“载德兄休要打岔,天成刚才想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王星平闻言恍然,道:“其实是说滇中使用贝币的事情。”
若论钱制,西南诸省之中,四川多用茴银,贵州则是茴银兼以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