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喜前年为了贴补家用在荒滩上开了几亩粮田,秋收之后总催又带着税吏登门拜访,说这是盗占官田,按例粮食罚没充公,可等到了年底,这地却换成了梁家的佃农来种,倒是再不见有人来说这是盗占了。
最近的事情则是发生在今年年初,因为遭了风灾朝廷发给各贫灶赈济银两,可临到申报盐籍时天地团的十余户贫灶却被以贫做富夺了赈银的资格,顶着个富户的名头开春之前差点饿死。
想着这过去许多年来的桩桩件件,再想一想到这军营后的际遇,当得一句天差地别,自然便再没人有丁点犹豫。
当凶神恶煞的团丁和喇唬真的打上门时,当慈眉善目的梁老爷终于换上了一副黑面孔开始咒骂后,那些穷得只剩一身力气的投效盐丁们爆发出了最为撼动人心的力量,这股力量在这半个来月的队列训练加持之下籍由手中的白蜡枪杆狠狠的刺了出去。
没有枪头的白蜡杆头却像是装上了最为锋利不过的点钢矛尖,将看起来人多势众的团丁们打得哭天喊地,二十来人撵着五六十人在驿路上狂跑。
高建侯一时战得忘我,竟然冲出了队伍,对面一个喇唬狗急跳墙之下竟然亮了兵刃。高二见了红,那喇唬也被后来赶到的人马生擒了,有了这人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