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另有一个人帮腔,不过声音明显放低了,“陶艾美啊。”
“别瞎说,她住楼下。”
“还是不信你……”
几个人完全没有正形,时而嚷嚷,时而窃窃,声音起起伏伏,就好像宾馆是他们家的,无拘无束。
来者都是农药厂家业务经理,深更半夜装神 弄鬼,这素质低得没商量了,不过他们是这里常客,仗靠熟人关系,感觉自己就是爷。
忽听一声吆喝:“吵啥吵,要是嗓门大就好使,驴早就统治世界了,草!”
这个骂人的好佬嗓音十分特别,破锣嗓子里还带着颗粒感,像是掺着一把大沙粒似的。
杨毅听起来有些耳熟。从口音上判断,是长春本地人,当然,是不是带小妹妹出来消遣的就说不准了,反正盛气凌人,只冒一个大泡就把门关上了,嘣的一声动静特别大。
杨毅躲在柜子里一时想不出那个好佬怎样的形象,刺龙画凤没有,剃没剃光头,哪个山头的都不好说,最笑人的地方是隔壁门框下边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了,过了两三分钟,才听一人轻声骂了一句:“草踏马的,我们过去整他!”
“别惹事钱总,我听说最近严打,咱可别被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