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另一名士兵惊叹,“好东西啊,主厅那边,不都是邓辉那些人去的吗?你这东西?”
“小声点。”戚五重新把匕首藏进袖子,“在一个柴房里。”
“还带着血,这……是特殊情况啊!”
“我说了,这匕首还能是我的吗?上面的事,自有上面的人处理。老弟,别以为中军就是好混的,跟着我好好学吧!”戚五仰躺在地,舒服地伸了下懒腰。
一辆牛车上,堆叠着一具具尸体。
他的身上被压着一具尸体,身下、左右,也都是尸体。
终于,牛车开始缓缓往前移动。
胸口、脸上的伤口还在浸血。没什么关系,那都是他自己干的。
文威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这个早春的早上,竟是如此的冰冷。
他失血过多,似乎全身已经凉透。但他依然清醒着。他紧闭着眼,呼吸无比得轻微,以至于搬运他到车上的两父子,根本没察觉到他还是个活人。
那个父亲转过身小声哀叹,“作孽啊!这么好的孩子,杀死他就算了。还毁了他的脸,算什么事啊!”
文威微微睁眼,阳光从缝隙里撒进来。
眼角的一滴泪水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