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他只好把伞递给沐哥儿:“既然不想我给你撑伞,那你自己拿着伞?”
沐哥儿不去接。
幸亏沐哥儿长得瘦小,这么缩成一团,伞又大,顾师傅索性直接摆在地上,也将将可以挡住雨。看沐哥儿这下不反抗了,他才淋着雨,转身回屋檐下,刚走了两步,听见背后传来“嗒哒”一声。他转头,伞已经翻了,风不大,雨是不可能把伞弄翻的,那就只能是沐哥儿自己掀翻的。
这个孩子背对着他,全身下上都淋湿了,一声不吭。
顾师傅收起伞,走回屋檐下,找了锅来,从药箧里抓了副伤风感冒的药备着,又熬上一锅浓浓姜汤,隔着雨水珠帘默然无言地继续看着沐哥儿,叹气。
雨一连下了两个时辰,雨势并不见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顾师傅不忍心,每隔一刻就再去问问沐哥儿要不要遮雨,这倒霉孩子就是不愿意,硬是要被雨淋着。他恼上来,一把摔坏了伞。
顾师傅拖了破伞又回了屋檐下,他在雨里穿梭来去的,自己也淋了个透心凉,自己先倒了杯姜汤喝。
“哈啾。”顾师傅打了个喷嚏,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他娘子绣的帕子,上面歪歪斜斜的一只鸭子,舍不得擦,又塞了回去,随手拿袖口揉揉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