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爱人,这并非生死决斗。蒋熹年露出退意,达山立即松了一口气,他也收势给出最后一棍,擦过蒋熹年的脸颊,木棍的顶端击打在他身侧的一棵桂花树树干上。
这一击极轻,轻到树干都未动。
蒋熹年心头微震。
达山收棍,作揖:“督公承让了。”
蒋熹年回了个礼。
待达山走后,蒋熹年在原地思忖了好半晌,抬手按在树上,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原本坚硬的树干仿佛突然变成了棉花般柔软,轻轻一按就陷进去了。
他挥手划了一剑,树干里面已然碎成齑粉,陡然泄出。
顾雪洲先跟顾伯交代了哥哥不仅没死,如今他就是那位高权重张扬跋扈的巨阉佞臣蒋熹年。
顾伯不敢相信,他都不知这是喜是悲,大少爷是在活着,可却去当了太监。
顾伯花了整整一日才接受,沉痛地和顾雪洲说:“既如此,你更得快些娶妻生子了。大少爷是无后了,以后谁捧灵摔盆,你得多生一个,过继给大少爷才是。”
顾雪洲:“……”
他望着顾伯饱经沧桑的面庞,说不出“不”字来,可想到对沐哥儿许下的海誓山盟,更说不出“是”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