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才被顾雪洲给按住。
顾雪洲带他知道,晓得这臭小子天不怕地不怕,那天都没和他们打一声招呼,夜里自己跑去报了杀母之仇,回来喝了一壶酒就去睡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半点也不担心受怕的。
原本顾雪洲还想着沐哥儿大仇得报之会不会空虚,又或是杀了人后心里不舒服,好心去安慰他,沐雩却大咧咧说:“有个甚好怕的?她活着我且不畏她,死了还惧她不成?”
顾雪洲想,这孩子果真是个天生的罗刹魔王,杀人不眨眼,若不是幼时遇见了自己,好歹被□□了几分,否认如今绝对是个恶徒。
沐雩看顾雪洲沉默,还以为是吓着顾雪洲,他知道安之素来心善柔软,走在路上见只蚂蚁都要绕着走,拉了他的手,揉搓着说:“是我吓着你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为母报仇,何错之有?”顾雪洲轻声说,却没有太多赞许之意,他只是怕这有了第一次,沐哥儿会迷上杀人之事,“我只是想……那你以后要做什么呢?”
沐雩坐在椅子上,搂着顾雪洲的腰抱着,靠在他的胸前:“等明年春闱,我考上之后,活动个西北的差事,我们走的远远的,过我们的好日子去。”
顾雪洲摸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