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商许可的边城,更无疑称的上是边线枢纽。
故而守城将士在审查入城人口这件事上个个都是老油条,严谨但不严苛,偶尔还会与外地人士插科打诨,说些荤话,便惹来一阵哄笑。
时过正午,人影渐斜。
街道上的部分小贩也开始零散收摊,回家做些晌饭或又午休。而城门的将士也有点犯困打盹儿,呼出的热气遇雪则化。接着他们就伸出双手捧了把雪水胡乱抹在脸上,顿时清醒。
正当守城将士无精打采的时候,打西边来了个挥着根黑色短棍的少年。双脚踩在地上“吱嘎”作响,身后空留一浅一深的雪地脚印朝人群走来。
少年穿着身制式老棉衫,袖口与肘子估摸着由于年久摩擦的原因,破了几个口子,倒腾出几团烂棉花,与身前的褂下一样,乌黑发亮,满是油腻。
不过少年的双眼却很是干净,眸子里闪映着漫天雪飞,头顶上束起的发髻打着圈儿,被细小的风雪微微吹起,一荡一荡。
少年的身后还跟着位小女孩,小女孩留着头短发,发末有些枯燥发卷,然而有些发黑的脸颊却红扑扑的,小巧的身体被套在件老旧厚重的秦朝军制大衣里,看起来可爱极了。
她的手里却是拎着只鸡,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