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挑担插秧,统一的队伍,统一的农活,蔚为壮观。收成后村民们聚在一处,用大秤,按家庭单位分粮食。
那时候家里很穷。琴音记得妈妈曾召集家里的小孩,严肃地说:“以前家里能领一些救济米,现在没有了。你们要懂事,不许在爷爷奶奶面前说饿,免得他们伤心。”此后,家里便依靠一种叫“猴头”的根度日。也淡忘了这种日子过多久,总之是有一段时日的。
说起穷,小村子里确实穷,大部分小屋,四壁空空。煮饭的地方,屋角架起一口锅,天长日久烟熏火燎,墙壁黑得发亮。睡觉的地方,靠墙是木板起来的床,有的一家几口人挤在这张庆上。堆放杂物的屋里,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像是霉味,又像是臭味。有的几户人家除去一张木床、一张破席、一床烂被和锅碗筷便一无所有了。
久而久之,这个家族的每一个人,从老人到小孩,都似乎有什么牵肠挂肚的,一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寡言少语的样子。
春节后不久,发生了一件让琴家觉得很丢脸的事。
那是琴音的哥哥偷吃了公社一户人家的酱油,被人赃俱获抓住了。那天,公社附近的一个村子放电影,这在山区的日常生活中,可是最为吸引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