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维持了好几个月。后来,陈姨见了琴音,却极少谈论大家关心的问题了,越来越喜欢谈些家里有什么人呀,家人都干些啥呀之类的鸡毛蒜皮。
甚至只聊些你在广播站干得怎样啦,多久回一趟家啦,什么时候回家啦,总之,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一点都没有原先那种纵论天下的感觉。琴音力图将话题转回“国事”,都被陈姨不停的话语给撑回“家事”来了。很无奈。
琴音悄悄地想,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传到陈姨耳朵了,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让陈姨知道了,从而不喜欢自己了。仔细想想又不对,虽然陈姨不喜欢跟自己聊话题,但感觉陈姨更喜欢自己了,琴音每次买糖果,陈姨都微笑地多给那么两三颗糖果。
直到有一天,琴音回家时又顺路到供销社买糖果,只有老头子在,省事,什么话都不用说,琴音将二毛钱往柜台的玻璃台面上一放,老头子取了钱,将水果糖包好,也往玻璃台面一放,琴音取了糖果便离开。
回到屋角,琴音便听见家里热闹的说笑声。来客人了,琴音想着。
跨进门槛,好家伙,陈姨和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正在家里的八仙桌旁边坐着。琴母忙里忙外地正在斟茶倒水招待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