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趴在她的床前哭都像是个孩子,反而是她嘶声力歇一般安慰着他,救赎着他的灵魂。
他知道,他来的太迟太迟了,但是她却一点都不介意,只是伸出那瘦的只剩下骨头一般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脑袋,就好似曾经一般,最后所惦记着,还是他是否在京城冷了热了,是不是吃了苦头,又是不是受了委屈。
但他看的出来,她所惦记的,却是那个他无比痛恨的男人。
那一晚,她就这样走了,很安详,但眼神之中却带着失落,而那个宣誓承载她一生的男人,一直到最后的最后,都没有出现。
那是白弘方这一生第一次这般痛恨一个人,他甚至恨不得跟那个男人同归于尽,但她最后所喃喃的,仍然是劝他不要恨他。
他不停问着,到底是为什么,让她如此深爱着那个男人,而唯一遗憾的,是到了最后,她都没有说。
尽管那个男人一个月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尽管那个男人利用了她当成了攀爬工具,即便是那个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但她,所念着的,还是他。
从那以后,白弘方所认为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荒唐的东西,因为总是有一方在傻傻的付出,而另外一方,却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