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的准备,因为他无疑是触碰到了白文山的逆鳞。
但是这一次,白文山却非同一般的平静,脸色平静到让人觉得诡异,他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怎么会懂,白家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到底经历了什么。从当年你爷爷带着我跟你爸走出卢家苇,然后在这一座城市挣扎近二十年,才混的人不人鬼不鬼,我记得他临走的时候,那满脸怨气,那眼中充斥着不甘,这个从小无父无母的男人在村子里没少挨白眼,吃着百家饭长大,就好似一个野狗崽子,但也就是这样野狗崽子,却第一个踏出了卢家苇,虽然在这一座城市他经历了无数折磨,抛弃了为他生孩子的女人,抛弃了自己的仁义,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被人踩了一辈子,但我却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多么的可悲,反而觉得他比任何人都要壮烈。”
听着这前所未闻的故事,白弘方表情沉重,他不得不再次点燃一根烟,平定自己的情绪。
“西城的往事,也正是白家的往事,你可知道白家到底经历了多少这种规模的风暴才走到如此,这一路走来,我回首看过去,那是一片不堪入目,如果让我重新来一次,我所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活着走过来,但如今我还是活着走过来了,我觉得老天爷既然能够让我活到这个地步,就有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