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一点一点剪掉,最后变成了那有些坑坑洼洼的平头,那一张被刘海掩埋的脸,也终于清晰可见。
看着镜子之中带着四道伤疤的脸,阿滨唯有感叹一句,自己似乎也老了,沧桑到让自己都觉得陌生,也许是因为在小兴安岭那艰苦的环境,能够清晰看见自己的模样,都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
之所以会剪掉头发,并不是阿滨忌讳那些打量到他身上的眼神,是他此行的目的不允许他太过扎眼,他必须要低调,越像是一个正常人也好,不过这伤疤着实的太过显眼。
他穿着一个小裤衩,从蛇皮袋子之中翻到那白色的棒球帽,戴上压低帽檐,正好得以掩盖住额头上两道伤痕,左眼下的伤痕也不突显的那么显眼,但是唯一难办的,便是自己下巴那一道巨大的伤疤。
他心生苦涩,因为这一道伤疤是他跟郭野枪交战所留下的,那一下,郭野枪差点要了他的命,想想也觉得挫败,这两年近百次交手,自己竟一次都没有赢过郭野枪,甚至造成威胁的局面都少之又少。
即便是郭野枪身上带着旧伤,即便是被烟酒掏空了身体,郭野枪在阿滨的心目之中,仍然是无敌的存在,这便是那个醉汉的强大,强大到让阿滨一时觉得,自己也许一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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