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徐常胜看着一副满江红,这正是曹凤年最常写的,连他这个初中文化的粗人都能够辨认出这么一副狂草,由此可见这个老人到底已经写了多少次这怒发冲冠。
曹凤年说过,自己晚年所有的酸甜苦辣全部都在字之中,奈何徐常胜实在没有到达那个境界,这么一副草书,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再次放下毛笔,曹凤年并没有题名,似乎对这一副字并不算多么满意,再次从木椅上坐下,瞧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徐常胜说道:“曹家,还是没有留住这么一个小妮子。”
“她的心,从一开始就不在曹家,这十年,她是为了魏九而活着,现在魏九死了,她开始为自己而活着了。”徐常胜说着,他看了整整十年她的人生,似乎整个人都代入了进去。
曹凤年听着,罕有的觉得徐常胜说了一句有水平的话,但奈何这并不是他所喜欢的,他从胸口的口袋掏出一盒叫青海的烟,这早已经停产的烟,在市面上早已经见不到,他默默点燃,完全淋漓尽致的演绎了老烟枪这么一个词汇。
“如果三个月之内,她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