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悲伤,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问着谢磊,也好像在问着这个世界。
谢磊挠了挠头,一时还真不知道回答这么一个深奥的问题,谁让他只是一个粗到不能再粗糙的粗人。
酝酿了许久他才说道:“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总会有柳暗花明。”
她反而沉默了,或许是因为谢磊这么一席话,毫无灵魂的原因。
她轻轻靠在了冰冷的车窗上,一行热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是因为那个最重要最重要的东西,失去了,心中好似被人开了一枪,留下了深不见底的空洞,然而那个空洞,即便是她用一生去寻找,都再也再也无法填补。
这一种感觉,叫做悲伤。
再次回到这一座白雪皑皑的城市。
吞下最后几粒止疼药,罗程几乎是用尽全力起身,但此刻每一个微弱的动作,都可能抽光他所有的气力,他从未想象过自己会虚弱到这个地步,甚至罗程一度认为自己已经死了,或许只是残存的信念在支撑着他苟延残喘。
从来都是如此。
那个身穿藏青色旗袍的女人,随着他抽了一夜的烟,罗程很清楚,这个女人跟他一样。
郭琉璃终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