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一天对于阿滨来说是最难熬的一天的话,那么这一夜,也可以用最难熬的一夜来形容。
刘傲阳的武堂中央,放着一张草席,上面躺着一个看起来好似沉睡了一般的男人,一夜的冰冷,那刺骨的温度,终于入了这个男人的骨中。
烟花易冷,尸骨未寒。
他宁愿再无数次的忍受那醉三手所带给自己的折磨,也不愿忍受此刻心被撕裂的感觉。
似乎一个人从出生开始便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时间让人得到了不该得到的得到,成功让人失去了不该失去的失去,没有岁月静好,唯有随遇而安。
遗憾他最后没有跟他说上一声谢谢。
遗憾他最后没有看到这头孤狼崛起。
而今天往后,每一天,他将要带着这一份遗憾而活,这或许这才最悲哀的。
唯一一次身上并没有受任何上的阿滨,此刻却好比那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日子还要痛苦,他终于明白,究竟是多少东西,在为他身上的伤口买单。
痛苦的拉低帽子,他哽咽的说自己如果从一开始便死了,就好了。
刘傲阳看着陷入痛苦的阿滨,身旁的徐富贵跟冯擎宇也是一脸同情的看着苦苦挣扎的这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