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给家里带来麻烦,从江里飘下来,可能是那些进山的大势力。”
徐辉抓了抓头,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有时候他想法比大人还要成熟。
老人一时沉默,没说话,拿着烟杆一口一口抽着,频率比之前快了很多。
房间顿时安静,只剩下老人抽烟的声音。
徐辉知道,这是爷爷在想事情,不敢打扰,轻步走到“尸体”旁无聊的观看起来。
他也学过一些医术。
身上已被擦拭干净,除了一条勉强遮羞的裤子,木板上的人光溜溜的。
惨白肿胀的皮肤,那是被水长期浸泡的结果,破烂的手,似乎被野兽撕咬……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那遍布全身大大小小几十道的伤口才触目惊心。
有新有旧,旧的伤已经快好了,新的伤还在流血,被纱布简单的包扎,渗出一点红色……
胸腹微弱的起伏,勉强有了呼吸,头发披散在后面,不长也不短。
徐辉不敢想象,这人之前到底经历什么!
难道几个月的时间一直待在极山里?
徐辉觉得不可能,这是个比他还小的孩子,除非有大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