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还是在自顾自地念叨着,好像说服了自己,再说服了胖大妈,就能说服早早,就能让早早理解她骗她来的苦衷。
“早早这孩子,小时候就不该听胜男的,让她跟涛子他们走得太近了,涛子那是啥人啊,把早早的心都给带硬了。”
“子恒才五岁,别管大人们有啥事,那是她亲弟弟,现在全家都不行,就她的血型跟子恒一样,人家大夫说了,这种情况下的亲姐弟最有可能配上,她怎么就能说走就走,连看都不看亲弟弟一眼?”
“大妹子,我也疼早早,全家这些孩子,我最疼早早啊!我寻思着让她来看看子恒,看她弟弟多可怜,亲姐弟连着心呢,她看着了就不能见死不救,谁能想到她……这孩子这么硬的心肠,这是随了谁啊……”
一个病房里四个孩子,胖大妈知道的可不止外婆说得这些,她抽出被外婆拉着的手,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热络,问出的话也没有客气:
“大姐,我听子恒妈妈说你今天可不是带子恒二姐来探病的,是带她来做配型的?那孩子事先不知道?”
外婆局促地低头,看着一口没喝已经没什么温度的果汁,把纸杯捏得变了形,语无伦次,“主要是带早早来看子恒,再给早早做体检,顺带着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