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对视的刹那,所有坚定的意志都瞬间分崩离析。
他在她的手下,溃不成军。
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
此刻的她正乖巧的趴在床上,双眼紧闭着,披散的青丝有些凌乱的遮住她娇美的容颜,他悄无声息的走近,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好像是几个世纪都没有见到,即使她此刻就在他的面前,思念的潮水却也是只进不退。
他的指尖也常年的冰凉,好在室内很温暖。身侧的手指微动,几经犹豫,终是挑起了搭在她身上的被子。
她的身上穿着宽松肥大的病号服,他的手悬在少女的肩颈上方,顺着空气慢慢的抚到脊背,最后在她的腰腹处落下,从下面的衣襟滑了进去。
这一次,他是真的触碰上了她的肌肤,指尖的触感温暖又光滑,似乎瞬间就驱散了常年萦绕在他指尖的冰凉。他的手逐渐向上,所到之处的衣衫也逐步被撩起。后心口处被一层纱布覆盖着,周边隐约还能看到斑驳的淤青。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宁时才从病房里出来。威廉倚在长椅上睡得很轻,几乎是门锁刚刚拧动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他便醒过来了。一面将鼻梁上歪掉的眼镜扶正,一面起身走到已经开门出现的宁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