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风雨仍不休,刚才的闪电也照亮了屋顶的破败牌匾,前面两个字已经看不清楚,后面黑漆漆的两个“义庄”篆字,依稀可辨。
……
风雨过后,本就青翠葱郁的山林,加上树梢上未落的水珠,更显生机勃勃。
老陈头一向醒的很早,此刻坐在义庄前的椅子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他这辈子,鳏寡孤独,又因为吃饭的行当招人忌讳,被村里人厌弃,索性搬到了山上的义庄里,本以为苟延残喘,活完剩下的日子,老了老了,许是老天爷可怜,让他收养了一个孩子为伴,这狗操的乱世,真是不让人活下去。
“不好了,师父,不好了……”十来岁的男孩子,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老陈头眼皮动也不动,没说话。
黑子喘了几口气,看着老陈头,手指后山,吭哧道:“师父,后山多了好多棺材……”
老陈头这次眼皮动了动,随后睁开了双眼,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一个眼珠虽然浑浊,但仍有光彩,另一个却是死寂一片,明显看不见了。
声音苍老,“多了好多棺材?”
黑子猛点头。
老陈头是个二皮匠,专为处理县里或是因为杀头,或是因为其他原因造成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