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鼻子想来也是不及先生的!”
汪直说话时似笑非笑,任谁听了也知这分明就是含沙射影,将人比作畜生,寻常人又怎肯受得这份侮辱?
再看何有道,却好似不以为意,只问道:“老夫自认为行事低调,难惹人注意,汪公公费尽心思刨老夫的底,敢问不知是何原因?”
汪直痛快说道:“告与你知倒也无妨,咱家暗中调查妖狐一案,顺道使人也查了查尚铭,不想意外得知何先生暗中与尚铭、及东厂走动频繁,自然要多多留意,恰巧结识一江湖朋友,噢对了,我那朋友也是何先生的老相识,正在寻你,咱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然更要尽心尽力。”
“不知汪公公竟是这般义气,方才所言,可是那打平锦衣卫四大金刚的青云庄余孽?”何有道不禁想起十三年前,山间回响不绝的那道怒吼,不自觉的脊背发寒,“那小畜生当真命大,当年跳了钱塘江也不曾淹死。”接着抬眼相问,“既然已得知老夫行踪,公公又为何不告与他知?”
汪直闻言,当即冷下脸来,反问道:“我倒想知道,既然何先生已知李子龙未死,怎不上报?尚铭那老家伙正愁拿不住我的把柄,你若报与他知,岂不是大功一件?或者说,你还有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