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单子胥手上写着方子,道:“看一眼就得了,此刻当须静养。”说着,环顾一周,“人太多,不清净。钟不负,去西厢房,东厢房有些阴,不利你这伤势。”
转头又对赵汗青道:“叫人备上十个八个炭盆,烧得旺些,放在西厢房内,我要替他疗伤。”
赵汗青应了声,与汪直告了辞,便出去着人准备。
“看完了吗,”单子胥瞧着汪直,“别在这杵着,看完了便都出去罢,留下一个照看便可。”
“大胆!”
韦英见单子胥一再无礼,说着便要抽刀,欲给单子胥一个下马威。不过单子胥泰然自若,恍若浑然不觉一般,自顾写着方子。
汪直收回正要撩帘子的手,道:“韦英,退下。”
可单子胥却道:“不用退下,你来,”他指着韦英,“将钟不负搀西厢房去。”
单子胥也不管是谁,张嘴就来使唤。
“你这厮,好大的狗胆!朝廷命官也敢指使,信不信我抓你进诏狱!”
虽然在京中,韦英这小小的百户算不得什么,可若放在他处,锦衣卫的百户谁敢得罪?此刻眼前这一介白身草莽,竟敢对他指手画脚,须知“打狗也当看主人”,更何况他还是西厂厂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