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饮酒实在无趣,沈渊兄弟,可愿来与我同饮?”
“正有此意!”
沈渊笑道,又冲着弟子微微拱手道:“有劳小哥替我将这食盒带到东厢房,在东厢房等我。”
“公子,哪里话。”
说罢,那弟子拎着食盒送了过去。
沈渊回屋披了件棉袍,复出了门来,往钟不负屋内缓缓走去。此刻沈渊身子虚弱,禁不起春寒料峭。
看着嘴里呼出的白气,不禁想起了十三年前的冬天。
那一年,公冶和不知所踪;那一年,自己开始独自面对虎豹豺狼;
食不果腹,宿露餐风,好在天不绝人,叫他活了下来,又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此时想起来自己也觉得心酸,若非大仇未报,他岂会不想,回到永平府安生度日?
他也想过,重建青云庄,接回父母灵位每日供奉,父母在时,他不得尽孝,身后也当尽一尽为人子的孝心。
可天不遂人愿,没想到血海深仇未报,却卷入这些事来,好容易查到仇人下落,可到头来恐怕又是一场空。
一时感慨,不禁长叹一声。
“我当你去了北京了,就这一段路却也走了这半天,哎呀,”钟不负正出来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