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二月,中原已是大地回暖,正是百花齐放。那桃杏争芳,玉兰夺艳;紫荆繁茂,梨花娇俏。
而在这土默川,依旧是荒草蔓蔓,无边无际,只见得枯黄之间隐约冒出一丝嫩绿。好在河水解冻,冬日里见不到的鸟禽走兽也多了起来。
走了近一个月,沈渊远眺着茫茫草原,再没了当初那份新奇,而是有些懊恼。
“钟大哥,你那里可还有酒?”
大漠的风太硬,如今的沈渊亦是风霜满面,短须络腮,少了些稚嫩,多了些沧桑。
钟不负闻言拿起酒囊晃了晃,摇一摇头。
沈渊又问溪老大和宁铁手,说道:“你们呢?”
眼下天山鹰王去寻巨笔翁、天驼老,早早与他们分道,沈渊其实也不在乎,多鹰王一个不多,少了他也无所谓,便解开他的穴道,放他离去了。
溪老大也摇了摇头,平常少言寡语的宁铁手倒是破天荒的道了句:“没了。”
沈渊翻身下马,席地而坐。钟不负见状亦跳下马来走到其身边道:“莫急,事已至此,溪老大没必要再与咱们扯谎。”
“溪老大,”
沈渊站起身来,转头问道:“在这草原上兜兜转转快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