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尴尬,可她知道自己对时靖的关心是真的,她是真的不希望时靖永远对她怀着无法言说的紧张和恐惧。
这对他似乎不太公平,他们合作是为了忽悠父母,但也没有必要将他置于如此痛苦的境地,如果他真的无法适应见陌生人,那她必须得再想想,是不是有必要将他带回老家,以她老妈的禀性,绝对会拉上他四处去展览,会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女儿虽然未婚生子但还是找到了幸福的婚姻。
“我是不是比较无趣。”时靖很惭愧,一点也没有她纠结和苦恼。
“为什么这么说?”司琪微怔。
时靖捏了捏手指,垂头盯着冒着袅袅轻烟的茶壶,“我知道我这个人很无趣,什么也不懂。”不知道该如何跟人交流,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不知道应该送什么样的礼物,连她是不是高兴、是不是满意都没有办法分辨。
他困守监牢十几年,早就已跟这个世界脱了节,成为了边缘人群。
“人与人不能做这样简单的定论,更不能做这种比较,有趣或是无趣都只跟自己有关,其它人的评价并不重要。”司琪端着茶杯,轻轻啜了口茶,带着满是安抚意味的温柔,笑说:“你看,这个世界是复杂多变、包罗万象的,有不同的种群,也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