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快声,把林慧美梦中叫醒。伸个懒腰,半闭着眼睛,她真不愿意从梦里醒来,她做了个美妙的梦,即使现在再回想依旧有一道电话通体流过,苏远的唇湿润柔和,他灵活地在她的唇里游走寻找。

    推开窗,清新的草叶味道夹杂着山里的潮湿扑面而来,她贪婪地深深呼吸,几乎能感觉一个一个氧分子在涤荡的肺,她想起一个广告,想象带着水珠翠绿欲滴的叶子一片一片在身体里在血管里畅快徜徉。

    在答应和苏远来山里之前她一个人偷偷地去看过心理医生。

    她总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产生索然无味的情绪,可怕的了无生趣像死神的绳索死死地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日夜难以呼吸,她甚至会产生立即轻生的念头,她能清醒地看见那种悲哀,拼命地想要逃脱。有时在无人的夜深时她会崩溃捂住头躲在被子里大哭。

    每日每日时时刻刻都有哭的冲动,即使在大笑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甚至有记忆力减退的现象。早晨醒来,头痛,脚痛,胳膊痛,浑身痛,好像每一个夜晚都经历过一百个人的捶打。她在滑向深渊,她没有勇气跟任何讲,因为深深的“病耻感”。她认为荣泽宇至少有一点是正确的,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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