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心,腕上忽然一痒,本来就枯黄的草环在方才的争执中已断,竟掉落下来。他也想拾起来,但那草叶整个都脆了,几乎一下就碎成了末末,捡都无法捡起。
他只觉心里又像有什么碎了一般,徒然将一堆粉末聚在一起。那书画老板不知他在干什么,一时也不敢与他说话,隔一会儿方道:“算你走运了,真与他打起来,你可别想好过。不过啊,我还是劝你,这几天别在这露面了。”
君黎才转头谢过他好意之劝,又道:“老板,我想问问——他方才那幅画里的女孩子,到这里来过吗?”
“我没见着,该是来过,那日在摊上是我兄弟。”那老板道。“听说那姑娘是与夏公子一起来,原本夏公子有心给她画像,但姑娘好像兴趣不大,在这摊上也就待了那么一小会儿,只是夏公子坚持,还是要我朋友凭着印象再画了。”
她竟也来临安了。君黎低头想着。也许是来找她爹的。
“依我看,那姑娘该是夏公子的心上人。”老板仍接着道。“你瞧瞧,就这一幅画,他就舍得那么多银子!只消别得罪夏公子啊,我看发财还是有望。”
君黎却只嗯了一声。他还在想那只草环——那只刺刺腕上的,青青的草环。是啊,那幅画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