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诸多并未堵耳塞听之人,紧张的面色竟都不自觉霁下几分来,就如在已被魔音逼迫得渐趋稀薄的气息之中又注入了几分鲜活。
就连未识魔音者这次都明白过来,沈凤鸣仿佛再次在消解秋葵的魔音。
秋葵面色渐苍。纵然沈凤鸣的曲子简而慢,其繁复难企《西泠月》之一分,可对魔音的消解,却竟一分不少。他像是很容易便分辨出她曲子里的虚实,那般缓缓而奏的琴曲,却一一对应了她曲中所有隐蕴的魔音。而最令她难以置信的是,这一次他用以破解《西泠月》的音节并非不成曲调。那是泠音门也有所传的一段十分简单的琴曲——《天山雪》。
以“天山雪”对“西泠月”,她不知是他的处心积虑还是偶然。想来他是无以得知自己这曲的名称的——可也或许是自己弹奏真已达意,他真的听出了其中意境——但这,却怎样也更像个讽刺而不是褒扬。
纵然对他再有千般厌恶,这一刻的秋葵也忍不住,开口道:“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专注于琴弦之上的沈凤鸣闻言,抬眼看了看她,笑笑道:“旁人的不好说,但湘夫人的琴音,沈凤鸣自必都用心去听。”
话语虽然仍不无调笑,可秋葵这次却竟并无被激怒。她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