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热度――对那被吹得散去的一纸丑事的兴趣再是浓厚热烈,在各自的密密议论之下也已缓缓蒸发,就连最喜站出来说些什么的江一信,也不似上午那般咄咄逼人了。
可答应了的,终是要回应。沈凤鸣还是露了面。他没有换衣衫――那被热力灼焦少许的痕迹,仍然留在了他的背后。
只有手上的包扎是换了。他略略抬起这只手,指向一边。
“净慧师太。”他称呼的是身侧那老尼,“午间我与师太多有相谈,谢峰德是‘阑珊’一支的人,师太此来原也与谢峰德脱不了干系,此事,还是由师太向众位说个清楚吧。”
净慧上前,向他合了一什,稍稍转身,又向众人为礼,目光有意无意地,捉住了人群中原本并不算醒目的江一信,虽神色蔼然,可江一信还是为之一慑――毕竟,这番“交待”是出于他午前的一通质疑。
才见净慧目光垂下,缓缓道:“蒙各位垂听,贫尼便来说说这段往事。其实贫尼离开阑珊、遁入空门已有三十余年,原该看破俗事,但每思及师门旧事,心头仍是难以割舍,此次前来,也是为了与谢师弟了却一些师门恩怨。”
她停顿了一下。“谢师弟初入师门,已是近五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师弟年岁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