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做什么,也太冒险了些。但是程方愈——应该还是十拿九稳吧?”
“好。”三十这回应下了。“我去安排。”
曲重生便挥了挥手,“你们今晚歇一歇也好,明日都要打起精神来,不要误了我的事。”
三十没有回答,只是在暗影里向他躬了躬身。
从屋子里走出来,外面还有些天光,能辨得出屋檐的阴影。
不过几个仆丁已经开始在院门口挂起大灯笼。三十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半阴半阳的光亮,眯了眯眼,皱眉离去。
他走的是小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那种因过狭而照不到天光的昏暗感似乎才令他感到最为舒适。今晚当然是没有月亮的了。他知道天只会越来越黑,所以——他感到越来越惬意。
直到有个声音从檐上发出来。
“他叫你——‘三十’?”那声音道,“新名字?”
三十站住,分毫慌张也没有地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处。屋檐上的人不知何时坐在那里的,背景是正在愈变愈暗的黑。
“你弄错了。”他冷冷地道,“我一直叫这个名字。”
“没想到——‘食月’从黑竹消失,原来却是投奔了东水盟。”檐上的人轻轻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