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你若想回来,也还可以再回来。”韩一鸣想到村中众人都对自己再也看不到,心中如刀割一般难受。原来身处其中却不被身旁之人看见,是如此痛苦。
卢月清笑道:“他们看不见你,乃是了却你的尘缘。但未必将来你就与他们无缘,修道之人重在兼济天下,有了一定的修为,便要运游四方,兼济天下。到时候尘缘另起,他们便又能看到你了。那时你无论身在何方,也定会这里回来,凡人对于自己的出处,总有一种无法释怀的留恋。几百年后方能释怀,那叫处处无家处处家,你现在还不能明白,因而不必想这许多。到时候自能体会。”
韩一鸣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卢月清道:“你想通了么?欲上山了么?”韩一鸣回头望了一望,一咬牙,转回头来,道:“好,这便走罢。无来处,也无去处,不过如此而已。”他本是随心而叹,卢月清却笑道:“有些明白了,却也不算明白。好,那就走罢。”说罢,走到他身边,伸出右手,在他眼前一遮。
韩一鸣见他的手遮在自己眼前,欲想后退,腿上却不听使唤,连动一动都不能。转动眼珠,只见那只手遮不住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变化,自己也好端端站在地上。忽然那只手自左至右移了开去,就如轻轻在他眼前一抹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