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韩家庄内,彼此相扶,门前翘首,期盼自己回去。韩一鸣一想及此,便止不住泪如泉涌。自上了灵山以来,他极少念到自己的已去世的父母,或许是太过伤心,不敢去想。但一说要下山,似乎所有的思念都涌上心头,所有的伤感都一齐涌出来,让他无法自已。
他睡不着,顾清泉却是睡得极香甜,鼾声四起。韩一鸣不曾见过他有什么事萦怀,也许他便如秦无方说的那般心地纯善,才得以无忧无虑。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又半睡半醒,直到天明。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韩一鸣拿起包袱,系在腰间,将鸣渊剑负在背上,却将无相镜揣在怀中。他对着屋内看了一遍,忽然有人在门上敲了两下。转回身来,却是杜青峰站在门外,对他笑道:“师弟,走罢。”
二人来到翠薇堂前,见大师兄司马凌逸已站在堂前台阶之下。司马凌逸本就面容俊逸,身形挺拔,配着身上的素衣,背后的长剑,颇有玉树临风的样子,眉宇间的英气也勃发出来。他本是面向着堂内而立,却忽然转过身来笑道:“二位师弟来了,几位师尊在堂内,咱们还等一阵。”
韩一鸣在二位师兄身后站住,屋内已传出秦无方的声音来。秦无方道:“一鸣这个孩子,才上灵山几天,便要跟着师弟们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