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有何不同?不都是掉下去了吗?”平波道人冷冷地道:“那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去。”黄静玄对着他看了片刻,缓缓地道:“你果真咽不下去么?我那镜面阎王的诨号又要在这个时刻出现么?我能视别人的性命如草芥,也能视自己的性命也是草芥。若是道友还想出去,那出去之后,咱们再打不迟。但若是道友不想出去了,尽管上来,连上你门下弟子也一并上来,咱们都各展手段。大不了我陪你们死在这里,你看如何?!不过你要是再想拦我门下弟子,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他语调平稳,如同谈一件吃饭喝水般的小事,但所说的内容却让韩一鸣有些不寒而栗,实在难以将亲切和蔼的二师伯与“阎王”二字连为一体。但看平波道人一时之间僵在那儿,也知师伯说的并非虚言。只见平波道人意颇不忿,忽然转身对着自己道:“可这个小兔崽子,却对我出言不逊,这口气,我实难忍下!”他此话一出口,连韩一鸣都知他是迁怒了。
黄静玄道:“平波道友,我门下弟子出言不逊,是我这做师伯的不好。我与你陪个不是,再让他与你陪个不是。咱们已损失三名弟子,要算帐尽管出去再算。到时候谁也没有顾忌,更可以算得清楚明白。再在这里纠缠不清,徒劳无益。”平波道人“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