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略知一二。陈蔚芋道:“可你二师伯得的,却不是天花,乃是痘疹。过些时候便好了,可怜他才四岁,说不清楚,家人也不敢走近他细看,因而都不知道。过了不久,有盗贼路过,见他一个孩子,便起了歹意,将他拐进了一伙盗贼之中。因而你二师伯自小算是在盗贼之中长大。盗伙之中,哪有温情,他小的时候平白挨过无数打骂与责难。早早便学会了以眼对眼,以拳还拳。打得过了,自己得意一阵,打不过了,那就下回再打!总之要将对方打服为止!别人这样对他,他也这样对别人!后来大了,身强力壮,心地冷硬,倒没人敢打他了,他也还是丝毫不改!至于杀人越货,那是连眼皮都不瞬的,连朝夕相对的人都全无情谊,那素不相识的,就更没情谊了!”
韩一鸣不禁想起二师伯和蔼可亲的样子来,怎样也不能将“心地冷硬”四个字加诸于二师伯。四师叔说的是二叔伯吗?与自己知道的二师伯全然两样!想要叹息,却连叹息都叹息不出来,只是站在一边默默无语。陈蔚芋道:“你二师伯成为名震一方的强盗之后,骑一匹黑马,乃是一匹名马,通体如墨,只有四个蹄脚雪一般白,这种马称为乌云盖雪。因了这匹黑马,当时人称你二师伯为黑马阎王。这匹黑马乃是在一次劫掠中得来,身高腿长,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