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来在床边坐下,伸手扶起方师兄的一片皮肉来道:“方师弟,我可要动手了。我先问你一问,若是我给你吃点麻药,缝的时刻你便会全无知觉。但有利便有弊,你的皮肉受麻药麻弊,也不会长得如从前那般好了。若是你忍得住痛,我便这样下手,不过却是极痛。但疼痛会让方师弟的皮肤血脉活络起来,就会长得极好。过后若是保养得法,还可与从前一般无二的伸缩自如。”
那方师兄默然不语,一旁那姓钱的弟子已道:“难不成麻弊了便不能如从前么?”谢子敏道:“麻弊了自然不如从前的。麻弊了的皮肉上的血脉是不如这样缝上好的。须知方师弟的皮肉这样摊开来已有了时日,本已是接近坏死了。你看,这片皮肉及方师弟腿伤口,都已有了黑色。”他将手中一片皮肉翻过来,那外皮之上已布满褐紫,谢子敏道:“这些皮肉都已近乎是死了。若是再麻弊些时候,只怕是没了机会再长好了。我医术还不能回天,只能挽救,要怎样,就全看方师弟自己的意思了。”
那方师兄道:“谢师兄,有劳你了,我忍得住痛,你为我缝上罢。”对着那姓钱的弟子道:“给我拿一条布帕来,要厚实些。”那姓钱的弟子着人去取了来,这边谢子敏自酒中捞起一条白筋来,对着月华鸠的尖刺后端的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