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虽说他与本派的师祖有些故旧,但韩一鸣早已记着沈若复的话,将所听到的都忘到脑后去了。真要记着从前的过往,还不被平波道人欺负死?停了一停,又问道:“师兄,我能不能不去?”丁五道:“师弟,你还是去罢。”韩一鸣叹了口气:“好的,我去。”
回到静心院中,韩一鸣也不收拾包裹,本来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但心中不愿,不由得坐在床边发呆。平波道人向来与自己不睦,韩一鸣十分痛恨于他,他又何尝不是对韩一鸣恨之入骨?两人见面再没什么好事,便是眼睛对在一起,也是恶狠狠地火花四溅。他厌恶平波道人卑鄙无耻,平波道人恼恨他乃是因他对自己全然没有弟子的样子。韩一鸣也知自己在平波道人面前极是放肆,不似在别的长辈面前那般有礼。他还真是货真价实灵山的长辈,好歹也是师祖的故人,可是对他却是怎样都尊敬不起来。他面貌已然猥琐,所作所为更加令人看不过眼去,如何尊敬得起来?
他呆呆坐在床边,一语不发,甚而连顾清泉进来,也视如不见。顾清泉是个坦荡之人,走进走出都见他呆若木鸡,便问:“小师弟,你怎么啦?”韩一鸣回过神来,道:“师兄,我在想,平波老道这个时候请我去做客,意欲何为?”顾清泉对他上下打量了几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