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地无灯,但月光倒底是清亮的。看身形背影,是两名平波道人门下的徒子徒孙。韩一鸣走在后面,悄无声息。走了几步,只听前面有一名弟子道:“师兄,你说来的那个是钱师叔请来的客人,还是祖师请来的?”另一名弟子道:“听说是祖师请来的。”先前那名弟子道:“可是祖师这些天都没见他,别是钱师叔请来的客人罢。”后一名弟子道:“你管他呢,谁请的都是客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前一名弟子道:“唉,我不是管事。而是这样的,那日他来时,与师父走了个对脸,咱们师父在派中,可是担当一派重任的。他居然正眼都不看一眼,便走过去了。因此我师父心中有些不快,我正想寻个法子作弄他一下,好给师父出一出这口气。”后面那名弟子道:“你倒会取巧,很是会思量师父的心思。只不过,他若是钱师叔请来的客人倒罢了,你作弄便作弄了。可他若是祖师请来的,这作弄可就作弄不得。要被祖师责罚的。”只听那前一名弟子道:“我也就是为了这个,才不敢轻易下手的。我本想将他引到正殿前去的,但可惜也没这个机会。他也不见得会跟我同去。”
韩一鸣只听了两句,便知这两名弟子是平波道人派下不跟随修行的弟子了。想必就是来的那日见的那趾高气昂的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