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十分意外。且这村中人一听是有人前来借宿,便如遇上了鬼一般,绝不肯同意,不知是何道理!借宿不成,站在村口,十分沮丧。若是只有他与灵心,村人肯不肯留他们皆不紧要。灵心是灵花,哪里都可以歇宿,自己露宿惯了,也无所谓所歇之地是何等模样。但丁师兄抱着如莘行走,十分辛苦,如莘沉重得自己几乎抱不起来,却猴在丁师兄身上。再者如莘这些天都恹恹的,不吃不喝,虽说知她是灵山山精,但看她那懒洋洋的模样,灰黄的小脸,全然与从前两样,也知不妥。难不成山精也会生病?这情形之下,他们再露宿可就有些不便了,丁师兄若是夜间不得好睡,白日里如何行走?他是绝不肯丢弃如莘的,自己也不肯。但抱了她行走,却是极耗费力气。
他在村中站了一阵,见一个人自身边飞快跑过,看身形就是个村人,一时之间来了气,也拔腿便跑,他比那村人跑得快,转眼便追及身边。伸手牵住他衣服,道:“我有一事要请教?”那村人如同见了鬼一般,尖声道:“我不知晓,我不知晓!”韩一鸣一时火起,一把揪住他道:“我还未问,你便不知晓么?快说,为何你们这里连一点好意都无?我们不过借块屋檐,过一夜罢了!”那人尖叫:“有鬼抓我,有鬼抓我!”
韩一鸣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