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也不怕。遇上平波那便更好,韩一鸣深觉自己便是等他来的,等他来与自己理论,来与自己过不去。反正这个时节,找上平波门上去,定然是吃亏吃定了,没有天时,没有地利,自己又是孤身一人,不吃亏是再没有的事。那就等他找上门来罢,他找上门来,他失却了地利,自己便少些不利。胜算不敢说了,但凡少些不利,自己也就不至于一昧是输。
但平波道人却一直不曾现身,韩一鸣久久等待,每日里都在猜想他会在何时何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却一直久久不出现,韩一鸣起先有些意外,他不是一直想要把自己纳入他门下么?此时怎地又不出现了?但转念一想,身后这许多跟来的人,平波只怕不好意思在这些人面前硬下手抢夺。自然是要动手的,自己不会束手就擒,那定会大打出手。说来也怪,他自来便不怕平波,从前只觉他是个猥琐道人,不觉他修为有多么厉害,只是厌恶他的作法,却不怕他。如今他一样不怕平波。平波是将灵山毁了,可也不会因此便怕他。看明白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就更不怕他了。
这一路走了有半月多,韩一鸣身后跟的人不少,但却都没人正面来与他面对面说过话。起先他回头看时,跟在后方的人还缩身藏躲,到了后来,他回头看,他们也不四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