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师兄这样讲,我就放心了。我进灵山之后,永为灵山弟子,那我为灵山拼却了性命,也是份内之事。而这些人,不过是半道来的,来个百来年,再来灵山拼却性命,那也还说得过去。若是只来个一年两年,就要为灵山拼命,似乎有些不妥。”沈若复奇道:“为何?师弟,什么叫不妥?有何不妥?你来灵山,也才三年,我来灵山也才五年,我们能拼却性命,别人却要百来年才能拼命?你是否太小看这些人了?”一句话说得韩一鸣语塞,怔怔看着沈若复,沈若复道:“咱们的年份与别人的不一般么?还是咱们的一年比人家的一年要大得多?”韩一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晌才道:“师兄教训的是。是我糊涂了。”沈若复道:“师兄,不要厚此薄彼。你是一片赤诚,但赤诚得过了,对咱们自己太苛刻了。对别人又太宽容了!他们来灵山,自有他们的打算,咱们收下他们,不也有自己的打算么?我看他们的修行,都已有成,这样的同道,必定有自己的打算。要是能跟咱们想到一块儿去,当然最好。但若是各取所需而不相互损害,那也未偿不可。”
两人说了一阵,沈若复道:“对了,今日宋出群那样子,可是极狼狈。青竹标心眼狭小,这番离开了咱们,必定去寻宋出群的不是了。”韩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