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他人异样的对待,难得人有待她如常人,她反而不适应了,这真是何其讽刺。
乔衡顿了顿,然后才有些遗憾地出声:“师太口出此言,倒是让我产生了点好奇之心。只可惜在下目不能视,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可惜在下目不能视……’
‘什么都看不到了……’
枯梅眼角一跳,心底那股难言之绪不减反增,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她仅存的单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视线依旧锐利,像是想要从他那双如同空山新雨般明澈又凄寥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来。她的嗓音不改之前的喑哑,她问:“你是?”
只听对面之人回道:“敝姓原,草字随云。原来如此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