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渐渐长大,也有了自己的自保能力,原东园的心思又变了。
他看着随云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庄里,身旁也没什么说得上话的人,他才恍然,对方不像自己这般是个垂垂老矣的长者,而是一个本该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人。这般沉静的性子,不该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
他暗暗责怪自己将幼子管束得过多了,一边委婉引导着他江湖上走动一下。
在随云离庄后,他又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后悔让他离家了。
也许真的是他将他看管得太过的缘故,他的这个儿子,虽然按照自己的嘱咐,时不时的出庄走动一下,但他看得出来,他这个儿子就像是在刻意避免与人深交一般,结识了那么多人,称得上“交心”的人却是一个也没有。而最近这段时间,随云更是连出庄的兴致都没有了,又回到了从前那般。
而他待人接物一如既往的有礼有节,进退有度,言行得当,让原东园想要说教一番都无从下手。
他看着在书桌前怡然而立的少年,心下怅然不已。
每个人都有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或是一个称之为理想的奋斗目标,那他这个儿子的心里究竟在渴望着什么呢?这十多年来,他从没弄清楚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