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目前的状况。
他的一举一动都如他还未下山时,正常到反常到的地步。
他没有去考虑此时的丘处机该是多么的痛苦,更没有去想马钰是如何的为他的病情绞尽脑汁。不是他已经自暴自弃不去关注这两人的一言一行了,而是在他心目中,连他这个当事人都没有伤心欲绝,旁人再难过又能难过成什么样子?
他坐在窗户旁边,身处于一片光影交接处,窗棂的影子打在他的手上,一片阴影交错。
他手中拿着一本合起来的书册,封面上只写着三个字――。
当然,这只是手抄本。
他的手指在这三个字轻轻摩挲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揭开了一页纸。
纸页上留有墨痕的位置,与毫无字迹的空白处,摸起来的触感是不同的。然而已经习惯仰赖自己双眼的正常人,很难察这种细微的不同,不过对于双目失明只能依赖其他感知途径了解世界的人来说,就不是什么难题了,不过也仅仅限于察觉到不同,要想通guò触摸墨痕分辨出每一个字是什么,大概只比天方夜谭稍好一点。
但是,乔衡做到了。
他能通guò只触摸纸张上的墨痕,就判断出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