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则有着一种可以称之为知书达理的宁和,是的,就是“知书达理”,在这个即使是大老爷们都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村子里,这个女人却是识字的。
他学堂里的学生,单论数量的话倒是一点也不少,只是他们的年龄就不能一概而论了,最小的孩子不过三四岁,至于最大的,那就完全不能确定了。乔衡从没限制过前来听课之人的年龄——包括性别,有时候会有几个十来岁的少年在帮父母干完活后过来旁听一会儿课,而又有的时候,甚至会有两三个三四十岁的汉子结着伴过来跟着听几句。
然而这么多学生里,在乔衡没来到这个村子之前就能识字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还基本上都与村长家里沾亲带故。但面前这个家里与村长没有一铜子关系的女人的孩子,却硬生生地挤进了识字行列中,想来那个孩子之前就是他母亲一直在教导着他。
这个年轻的母亲每次见到乔衡,总是规规矩矩的来个万福礼,这次也是这样。
乔衡说:“在下不过是个乡野散人,夫人何必如此多礼?”
年轻的母亲笑着摇了摇头,避开了这个话题。她手中拿着一个被长布包着的条状物。她把布拆下来,原来是一副卷起来的画。
她说:“外子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