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时,他却又一次的病倒了。
严格来说,他算不上是“又一次”。自从他上次生病以来,身体就没有彻底好利索,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把学堂的讲学时间改成半日制后就没再改回来,实在是他精力、体lì无以为继。
独孤九剑,讲究的是只攻不守,有进无退。纵然它不受内力限制,但仅对体lì和精力来说,就已是一场极大的考验。
从表面上看去,乔衡施展剑法时轻轻松松,有如蝴蝶颤翼,衣裾当风,萧疏轩举,写意自然,然而这终归只是表面的平静,每当他施展一次剑法,几乎都是以榨取生命力为代价。
张无忌把一块干手帕浸在凉水里泡了泡,然后稍稍拧一下水,叠了叠,才轻轻盖在乔衡的额头。做完这件事情,他才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来。
他见床上的青年阖着双眼,眼角眉梢处退去了独独面对他时方显现出来的冷漠,叹道:“宋师兄,你也就只在这个时候肯给我一点好脸色了。”
他心里有些暗悔那日没能直接去找宋师兄,师兄救了自己一命,他却没有在对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若师兄伤在鞑子手里,他怎么还有脸面对师兄和大师伯,只是如今的状况,怕是并不比那种状况好到哪里去。